戴帽子的邊際效益

從小到大,我一向不愛戴帽子,如非必要,例如國小時戴的菊色鴨舌帽、國中時戴的藍色船形帽、當兵時戴的綠帽(不是出軌的那種),我很少會主動去拿帽子來戴,一方面因為覺得戴了之後會讓頭皮不能散熱,另一方面又覺得自己戴帽子的樣子看起來很可笑,於是總是敬「帽」而遠之。

不過最近這幾年,我試著在外出的時候,特別是烈日當空的時候,戴上帽子保護容易陽光過敏的皮膚,成效當然是顯而易見的,至少不會因為過敏發紅而讓自己看起來像個醉漢。而當天氣轉冷的時候,戴著帽子也會比較暖和一點。

最近還發現戴帽子有偽裝的效果,特別是上街購物的時候可以避免被認出的尷尬。我雖然不是什麼大明星或知名部落客之類的,但是因為教書的關係,再加上住在鄉下地方,走到哪裡都有可能遇到學生,所以常常會有學生隔天到校後跑來跟我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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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你是家長……

某日,A班某某課,上課鐘響許久,教室裡學生三三兩兩,自顧自的講話聊天、追逐打鬧,某班導師坐在桌前不為所動,彷彿一上科任課後,這個班就不屬於他。

上課將近十分鐘後,學生才陸陸續續就座,但依舊各自為政,班長喊「起立」、「敬禮」,學生東倒西歪的站起來,敬了老師一個完全沒誠意的禮。

「把課本拿出來,翻開xx頁……」一點也不想做什麼引起動機活動的老師說著。
「老師,要翻到第幾頁?」右邊角落突然冒出聲音。
「翻到XX頁……」老師回答說。
「老師,我沒帶課本……」左邊角落突然冒出聲音。
「老師,要翻到第幾頁?」就坐在老師面前的學生問說。
「第XX頁……」老師很努力的保持微笑的說。
「是課本?還是習作?」後排突然冒出聲音。
「老師,他偷拿我的鉛筆……」
……

這樣的對話大概要持續五到十分鐘,「大部份」的學生才會翻到正確的頁數,然後課程才能繼續進行,但會有將近三分之一的學生沒帶課本,而坐在旁邊的導師依舊不為所動,彷彿這個班級上了科任課後就不屬於他的了。整個教室如戰場,隨時都會學生突然天馬行空的冒出一個跟課程無關的問題,更可能在教室裡追打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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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麼亂七八糟的家長啊!

今天我跟Shirley兩人真是氣炸了,一大早練習話劇的時間,就有三個小孩沒有事先告知,無視所有話劇團的成員,自顧自的去練跳鼓陣,我們會生氣的原因,除了比賽日期將近,他們卻還一堆外務,跳鼓陣重要,難道我們就不重要嗎?而且為什麼事前一天不主動告知,我們也可以安排其它的訓練,這樣突如其來的舉動,讓所有話劇團成員都晾在那邊,尤其是現在的練習都是必須從第一幕到最後一幕一氣呵成,少了任何一個成員,都會讓整個劇團延宕下來。

少了三個成員的事已經讓人夠生氣了,接下來又有一個學生,說她下午的練習只能留到二點半,因為她媽媽要她早點回家睡午覺,晚上才有精神去上才藝班,我哩咧……這個事情才是讓我和Shirley氣炸的原因,我們前幾天就要求學生在比賽前的這兩個禮拜三下午留下來練習,而且還特別問過他們能不能留下來,當時他們都說沒問題,那為什麼要在下午即將練習的今天說她不能留到四點?而且還是「睡覺」這麼荒謬的理由,那我們從九月份開始練習的午休誰賠給我們?何況那些音樂班的學生,不也都是排除萬難,把練琴的時間調開,然後留下來練習,就算再怎麼不方便,也就剩下這兩個禮拜而已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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